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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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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

對於霍永安、陳安國狼狽為奸一起打假賽這事。

著實出乎霍瑾瑜的意料。

畢竟當時她看兩人打雪仗時的場面,還以為兩人會成為針鋒相對的戰場雙雄,沒想道兩人早就暗通曲款,騙了現場所有人。

霍瑾瑜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生氣了。

雖然霍永安騙了大家,但是他事後告訴自己了,這要不要罰呢!

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霍永安:“永安啊!你是想要獎勵?還是要朕罰你啊?”

霍永安後退一步,覺得後背有些發涼,“……大過年的,大人不能罰小孩。”

“那就是獎勵了,既然這樣,這就給你寫一份嘉獎令昭告天下可行。”霍瑾瑜笑瞇瞇道。

做壞事還說出來,看來很自得啊!

“唔唔……”霍永安連忙搖頭,這樣的話,事情不就宣揚地人盡皆知了。

霍瑾瑜挑眉:“那你就願意要懲罰了!”

霍永安聞言耷拉著腦袋,“我知道錯了,不應該一起騙楚王的錢。”

“既然清楚,回去後別忘了讓陳安國也寫一封檢討,至少一千字,你們兩個都一樣。”霍瑾瑜嘴角微抽,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以後辦壞事,別隨便宣揚。事以密成!知道嗎?”

霍永安焉了吧唧道:“陛下小舅舅又不是其他人。”

陛下小舅舅不是多嘴的人,他又不是笨蛋,才不會隨便告訴其他人呢。

“說好聽的也不能抵消你的懲罰,去吧!”霍瑾瑜開始趕人,她還有事要忙。

霍永安聞言嘆了一口氣,向霍瑾瑜揖禮告退。

檀菱偷笑道:“陛下怎麽不將此事告訴楚王殿下,若是楚王知道了,肯定會揍永安殿下他們的。”

霍瑾瑜打開手中的折子,“陳飛昊馬失前蹄,朕為什麽要提醒他?”

“那奴婢也不說。”檀菱輕手捂住了嘴。

霍瑾瑜笑了笑,目光落到手中的折子上,這是從京中轉遞過來的折子,說東夷島的鐮倉幕府對宣威司不敬,造成兩名宣威司官員傷亡,是故宣威司和南海水師共同作戰,剿滅了鐮倉幕府的叛亂,現在東夷島的許多浪人、武士逃到室町幕府的地界,給室町幕府的治安造成了極大的壓力。

之前鐮倉幕府一直壓著室町幕府打,現下鐮倉幕府勢力沒了,室町幕府就想要支棱起來,就有人想要擁立天皇正統,為了防止被宣威司收拾,目前比較配合,不過私下裏的小動作還是不斷。

南海水師此次上折子詢問,就是想知道霍瑾瑜如何處置東夷島。

霍瑾瑜對於那塊經常地震、物資匱乏的地方沒想法,而且還在海外,距離太遠,得不償失,她與其花大力氣在那地方布置,還不如管管澎湖(臺灣海峽),那個地方可是十分重要。

不過為了東海周邊地區的穩定,為了防止倭寇再次橫行東海,霍瑾瑜也不想東夷再次支棱起來。

前段時間,南海水師不小心清理了多個番邦屬國的“海軍”,對他們的身心造成了的嚴重的打擊,也要給點補償,不如允許他們去東夷島挖一些銀子,他們收個四五成手續費就行。

東夷島上的琉球自古以來都臣服中原宗主國,霍瑾瑜還是願意扶植它,而且琉球國子位於東北亞和東南亞的中轉站,琉球發展壯大,省的東夷再起。

霍瑾瑜寫下詔諭,命人傳回京城。

宣威司那邊很快就得到了國內的旨意,看來陛下對東夷一點也不喜歡,既然這樣也省的他們頭疼了。

宣威司派人聯系了琉球皇室,向他們說明了來意,琉球與東夷人都在這塊島,雙方平時也時有發生摩擦,但是因為大家都窮,加上琉球被朝廷罩著,東夷之前兩個幕府一直打仗,所以琉球這些年過了安穩日子。

現在鐮倉幕府沒了,只剩下室町幕府,說實話東夷王室還是很擔憂的,聽說了宣威司的來意後,當然願意答應,再次對宗主國表達了臣服和敬仰,表示一定按照宣威司的吩咐。

宣威司見他們聽話,欣慰不少,就怕一些番邦的人又蠢還不聽話,那就更讓人頭疼了,派人幫忙訓練琉球士兵,同時也售出了不少武器和鎧甲,算是進一步開辟了海外市場。

就這樣,根據後世琉球記載,昌寧六年三月,琉球王子奉命去室町幕府的都城祝賀室町幕府將軍四十大壽,離開時被室町幕府襲擊,隨行的幾十名士兵傷亡慘重,琉球王子艱難逃亡,回到琉球後,琉球王室正式向室町幕府宣戰。

這一戰持續了大半年,琉球士兵越戰越勇,終於在十二月,徹底打敗了室町幕府,掌管了東夷全境,雖然有少許逃亡東夷浪人在島上制造混亂,意圖扶持新的幕府將軍不過已經更改不了室町幕府的結局,也更改不了東夷的結局。

對於琉球這波幾乎稱得上神勇的“反擊”,著實將周圍的番國給嚇懵了,對於琉球國是什麽能力,大家都知道,甚至不少人覺得,說不定什麽時候琉球國什麽時候就被東夷給吞了,然後即現實就給了他們一個耳巴子。

現在琉球搖身一變,獨占了東夷島,怕是以後這塊地方要改成琉球島了。

果然不能惹東方大國,否則東夷的下場就是他們的。

是的……

即使琉球那邊沒說什麽,周圍海域的暹羅、呂宋、安南、蘇門答臘等國已經想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了,沒看到東夷島上的宣威司一直沒什麽動靜嗎?要說此事和東邊的大國沒關系,他們直接將頭摘下來。

後來如這些人猜測,東夷島確實被正式更名成琉球。

琉球那邊也知道此次並不是靠自己,本著悶聲發大財的節奏,並沒有過多宣揚,只不過在打敗室町幕府後,接連給霍瑾瑜送了十道國書表達忠心和臣服,表示願意歲歲納貢,同時想派遣他們的琉球世子到中原學習。

後來朝廷就允許了琉球的請求,讓琉球世子進入國子監學習,不過因為成績太差,上了兩年升不上級,又轉到了燕都太學。

這些國書後來被收入博物館,見證著那個時代景朝的強悍還有與琉球之間的“友誼”。

這些都是後面要發生的事,目前霍瑾瑜的鑾駕隊伍已經到了冀州這裏。

米開城和毅王帶著當地官員和將領一同恭迎霍瑾瑜。

霍瑾瑜走下鑾駕,靴子踩在被凍的硬邦邦的土地上,親自扶起毅王,“大哥請起!”

然後她看向跪著的其他人,“眾卿也起來吧!”

毅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語帶心疼,“陛下瘦了!”

“朕穿這麽厚,大哥怎麽看得出來的。”霍瑾瑜輕咳一聲,“朕現在長個子,目前在抽條階段,等到了大哥這年紀,估計就胖乎乎了。”

毅王聞言拍拍自己的胸脯,將胸甲敲得“啪啪”響,“臣現在也不胖。”

他沒說的是,陛下看著個頭沒比以前高多少,以前霍永安的個頭不如他,早兩年就超過陛下了,現在別說霍永安,他覺得就是陳安國都快超過陛下了。

“你經常訓練當然不胖,等到你閑下來,馬上就胖了。”霍瑾瑜嘴角笑意不斷。

冀州的將領看著霍瑾瑜與毅王閑話家常,臉上的笑越發大。

自從陛下登基後,從來沒忘記厚待各個邊陲重鎮,尤其冀州這裏,邊陲最大的冶煉所在冀州,最大的馬場也在冀州,每年他們冀州接收的第一軍事學院的學子也是最多的。

聽米大人說,今年還要在冀州蓋一個鋼鐵加工廠,為了就近處理草原挖的銅礦和鐵礦。

要知道毅王手握重兵的藩王,先皇的嫡長子,雖說身有殘疾,但是民望在眾藩王中可是最高的,陛下這般信任毅王,讓他們都十分受寵若驚了。

如先前一樣,霍瑾瑜帶著人先檢閱當地的士兵,然後參觀了冀州的馬場。

比起其他衛所馬場的規模,冀州這邊一共有兩個大馬場,大概養著五萬匹馬,而且民間都有養馬減賦的指標,粗略估計,光是冀州這一個地方,至少有八萬匹馬。

在沒有現代機動科技的前提下,馬匹一直是重要的交通工具,尤其騎兵,馬兒能代步、能防禦入侵,尤其草原這邊,即使韃靼王庭沒了,保不齊還有其他部落後續會趁勢崛起,還有十幾個藩王,其中十個藩王在邊陲已經許多年了,時間久了,她擔心一些人的心思會變。

霍瑾瑜和毅王一邊參觀馬場,一邊說起馬政。

沒用永遠正確、匹配的政策,以前因為要打仗,馬匹需求太大,養馬政策對民力耗費太大,這兩年按理說馬匹多了,國內沒有戰事,馬匹的價格應該降下來。

但是結果卻是,馬匹的價格持續走高,官方收馬的價格比兩年前貴兩成,原因就是之前茶馬貿易留下的漏洞和隱患,大量勳貴走私馬匹,搶先在官府馬市開放之前購買優質馬。

等到官方的馬市開場,要麽收不到馬,要麽馬兒的質量不好,要麽從其他手中高價購買。

官方制度與市場背離,雖說不能讓市場完全自由貿易,但是符合一定量的市場規律能和諧穩定發展。

所以霍瑾瑜打算進行馬政改革,用市場的力量,篩選優質、有性價比的馬匹。

毅王點頭,對於這點他讚同,他們冀州軍兵,需要的馬匹數量很多,馬政穩定發展也對他有利。

離開時,毅王從親衛手中牽來一匹渾身雪白,鬃毛如銀絲的駿馬,來到霍瑾瑜面前時,馬兒驕傲地打了一個噴嚏,脖子間的鬃毛隨風微微顫抖,在陽光下,絲絲發亮。

“陛下,這匹馬是臣送給您的,它很通人性,今年正好三歲,臣一見它,就覺得和陛下格外相配。”毅王得意道。

霍瑾瑜好奇上前,用手摸了摸馬的脖子,馬兒則是熱情地用頭蹭著她,“它叫什麽名字?”

“追雲。陛下如果不喜歡可以換個喜歡的名字。”毅王笑了笑,“這小家夥平時可機靈了,平時喜歡吃紅薯、甜的蔬果,若是苦的東西,它一下子吐你一臉。”

“哦。多謝大哥。”霍瑾瑜摸了摸馬背。

至於讓她騎上去,她現在穿的厚實,行動不便,而且她的騎術也就差不多的水平。

不過這麽美的馬兒閑暇時刻溜一下也是可以的,省的經常坐著容易腰間盤突出。

到冀州的第三天,霍瑾瑜騎著追雲和毅王一起逛了草原。

霍瑾瑜有心想去王庭舊址看一下,但是現在是正月,天氣太冷,只能參觀了幾個礦場。

打算以後到秋季巡幸邊陲,那時候與數萬匹馬馳騁到草原一定刺激,而且還不冷。

說起煤礦,霍瑾瑜想起了麒麟院制作的蒸汽提水機,和毅王提了一嘴。

“若是褚青霞真的做出來,我第一個支持。”毅王想起之前聽到的京城謠言,好奇道:“陳飛昊真看上褚青霞了?”

“目前來說,應該是的,但是褚青霞沒看上他。”霍瑾瑜捋了捋身下馬兒的鬃毛,“他估計就是覺得褚青霞有趣,等到遇到更有趣的,說不定就放棄了。”

“他?不一定。”毅王搖了搖頭。

陳飛昊可不是隨便放棄的人,不過褚青霞有陛下護著,而且本身又是修道,奉行道法自然,與一般女子性子不同,陳飛昊想要將人娶回去,肯定要費一番功夫的。

二月初,霍瑾瑜結束了邊陲巡幸,回到了京城。

京師醫學院也在西直門建立,醫學院不只是教育機構,還是研究機構,一是為了推廣醫學、治病救人,二是治病救人,配備有醫署和供病人居住的醫舍,三是教授學生,同時規定了教學內容、考核制度。

霍瑾瑜鼓勵醫學院積極研究,提供了各種研究、提煉工具,順便還推廣了口罩和擔架,方便他們擡病人,醫學院的禦醫們早就聽說過麒麟院的口罩,沒想到這東西是陛下做的,現在又設計出了擔架,陛下日理萬機,都能有這成果,讓他們這些禦醫情何以堪。

在霍瑾瑜的刺激下,調撥到醫學院的禦醫們打算要好好給陛下弄出成果。

霍瑾瑜見大家的精神氣提上來了,讓麒麟院派幾個人給禦醫們科普、指導一下如何提煉、研究各種藥物。

麒麟院的司利言接到旨意後,派了自己的大徒弟,褚青霞見狀,也將她的弟子核桃派出去了。

核桃握緊拳頭,表示她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待。

然後三月的時候,霍瑾瑜得到消息,說醫學院其中一間研究室發生爆炸,讓霍瑾瑜欣慰的是沒有造成傷亡,就是造成的損失有些大,實驗室的一些玻璃器材和藥物都毀了,得虧發生的火災較小,被及時撲滅,否則醫學院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。

而始作俑者就是核桃,她想提煉一種藥物,因為粗心,將酒精當成清水,造成爆炸。

霍瑾瑜聽完結果後,沈默了一瞬,看著跪在下方的褚青霞、核桃,不知道怎麽說了。

在她看來,核桃有制造□□的潛力,用於醫學真是“屈才”了,可是她擔心真研究起炸藥,會不會一不小心先將自己給炸了。

“核桃。”霍瑾瑜按了按眉心,“你可知你這次造成的損失有多少?”

核桃不敢看霍瑾瑜,縮著頭,兩手輕輕戳著手指,不好意思道:“周助教將單子給我了,陛下,我知錯了。”

褚青霞輕咳道:“陛下,我與周助教說了,損失我來承擔,我是她的師父,都說子不教,父之過,核桃造成的損失,我來負責。”

“難道你還想推卸責任?”霍瑾瑜挑眉。

褚青霞和核桃一齊搖著頭。

霍瑾瑜如玉般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,看著下方的師徒二人皺眉。

她認可褚青霞的能力和天賦,但是她的這個徒弟感覺和她相差甚遠,“褚青霞,最近研究院中有沒有讓你滿意的助手?若是有的話,不如收了,也好傳承你的本事。”

核桃聞言,瞪大眼睛,“陛下,師父說,我的能力比東院的司主任還好,我將來一定能打敗司……唔唔”

褚青霞一把捂住她的嘴,幹笑兩聲,“陛下,核桃小孩性子,您別介意,既然是陛下的吩咐,我就再收幾個徒弟,也好打下手。”

“……唔唔……師父……我不願意……”核桃委屈巴巴地看著她。

褚青霞沖她不聽地擠眉眨眼:別鬧了,你這次闖的禍,說大也大,說小也小,要看陛下怎麽看。

“咳!”霍瑾瑜咳了一聲,將褚青霞的註意力拉回來,“朕也不是逼你,若是加收弟子這事成為你的負擔,你可以拒絕。”

“不負擔,不負擔,臣也有心思,但是找不到天賦好的,過幾日臣打算去國子監和太學看看,若是有天賦,臣就怕他們拒絕。”褚青霞眼珠子轉了轉。

“你隨意就行。”霍瑾瑜目光落到核桃身上,“核桃,你的年齡也不小了,也要學會長大,這次爆炸損失就不讓你們出了,朕擔著,以後行事要謹慎,知道嗎?”

“知道。”核桃垂頭喪氣道,“陛下,我知道錯了,這次損失您就從我的俸祿中扣吧。”

她也是麒麟院的在職官吏,也有俸祿和職位的。

霍瑾瑜嘴角微抽。

這次損失達到三百兩,以核桃一月二兩的俸祿,說不定舊的還完,又添新債。

褚青霞用手擋著臉,心中嘆氣,以後在陛下面前,讓核桃少說點話。

……

出了乾清宮,核桃耷拉著頭跟在褚青霞身後,不用問,一看背景就知道心情不好。

褚青霞見狀,單手摟住她的脖子,點了點她的鼻頭,“核桃,你放心,就算師父我有了其他徒弟,你也是嫡弟子,其他都是庶弟子,你要撐起來。”

核桃:……

乾清宮殿前的侍衛聽到這話,紛紛一頭黑線,褚主任這話聽著總覺得奇怪,有些耳熟!

核桃仰頭,無奈地看著師父,“師父,你這說法,好像那些負心的男人,他們納妾的時候,也是你這說法吧。”

侍衛們心中默默點頭,沒錯沒錯,口氣、態度都十分對味。

“是嗎?”褚青霞尷尬一咳,眸光轉了轉,輕佻地湊到核桃面前,笑嘻嘻道:“核桃,你要相信師父的心,肯定不會冷落你的。”

核桃:……

褚青霞見她不語,收了收嘴角弧度,詫異道:“怎麽了?”

核桃扭頭就要朝乾清宮走,“我要告訴陛下,你不是好師父。”

陛下見師父當老師不靠譜,就不會讓她再收其他弟子了。

管他嫡的、庶的,誰也別和她搶師父。

“欸!”褚青霞一把拉住她,不知怎麽的,腦中對上了核桃的腦回路,無奈道:“你這主意不行,陛下不在乎我的心,只在乎我的能力,別說我不是好師父,就是不是好人,陛下也不在意。”

核桃停住腳步,使勁撅起嘴。

真是好氣哦。

……

在出宮的路上,褚青霞和核桃一前一後地走著,兩人也不說話。

褚青霞想著回去如何哄核桃,核桃的天賦與她不同,不能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,如果核桃能獨立起來,她就向陛下也給核桃申請一個院子研究,讓核桃也當主任。

就在她思緒正旺時,忽而衣服一重,低頭就看到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袍子。

褚青霞下意識擡頭,只見核桃微微撇頭,耳尖泛著紅,“師父,我能跟你姓嗎?”

“跟我姓?”褚青霞楞了一下,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,右手捏著下巴,有些煩惱道:“可是褚核桃好聽嗎?”

看來真是逼急了,之前核桃還嫌棄她的姓不好聽,這些年就一直“核桃”喊著。

“……”核桃想說,啥核桃都不好聽,可是誰讓自己的名字是師父起的,她又不能更改。

“好聽!”核桃用力點頭。

褚青霞想了想,也不糾結了,摸了摸核桃的腦袋,“行,以後就叫褚核桃。”

……

次日,褚青霞又進宮和霍瑾瑜匯報事情,霍瑾瑜聽說了核桃有姓的事情,嘴角抽了抽,“褚核桃好聽嗎?”

“我也覺得不行,但是核桃喜歡欸,說是給她皇姓都不換。”褚青霞得意地翹起鼻子。

霍瑾瑜撐著額頭,無語道:“算了,你們師徒兩個高興就好,名字不就是讓人喊得。”

褚青霞讚同點頭,順便還替核桃說了話,“陛下,你相信我的眼光,核桃的天賦在司利言之上。”

“你的眼光?”霍瑾瑜上下掃量一番,“你是說自己以前修道的那些生涯?還是下山騙人被朕捉住?”

“呃……”褚青霞語塞。

陛下為什麽總喜歡說一些誅心之言,她覺得自己的道士當得也不錯,若不是三清聖人保佑,她也不會走上這條路啊。

三月,東夷宣威司傳來消息,琉球正式對東夷開戰。

霍瑾瑜下令,讓宣威司保護好東夷島上的本朝曠工和銀礦,若是有人試圖渾水摸魚,定斬不赦,同時石頭艦也在東夷海附近巡邏,防止有倭寇和浪人意圖偷襲。

百姓不關心東夷島的熱鬧,三四月是春耕時節,可不能耽擱了。

農事試驗場那邊已經將紅薯、土豆還有玉米都種下了,紅薯的面積不大,用作培養優質薯種,占了兩成,玉米占了七成,剩下一成是土豆,廣州那邊的農事試驗場也是差不多的配置。

四月的時候,南海水師給京城運來了一具鯨魚的標本,據說是在海灘上撿到的。

南海水師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它制作成標本。

霍瑾瑜推測應該是擱淺的鯨魚。

將近十米長的鯨魚標本運進城時,好多百姓跟在後面圍觀。

這麽大的魚,大家覺得一年都吃不完。

至於這條鯨魚標本要放在何處,她已經有了主意。

她當皇帝這麽久,還沒有在京城建設一些標志性建築,現在她想蓋一棟高樓,功能類似圖書館和博物館的結合,給普通民眾答疑解惑,五六層左右也就夠了,建成後,就將這具鯨魚標本放到高樓裏。

進入四月後,蘇、松、湖、嘉四府傳來消息,說是大雨不斷,直接釀成水災。

一開始蘇、松、湖、嘉四府的百姓見到下雨,還十分高興,畢竟從去年十月到今年四月前,一直無雨,下了雨後,沒等大家高興幾天,這雨還沒完沒了了。

霍瑾瑜接到消息後,下令戶部賑災,同時降旨免了四地的賦稅。

對於這事,她也不太慌張,在古代天災人禍是常態,風調雨順才是稀奇的。

單是她登基這些年,每年各地的水患、蝗災、旱災、小型地震就不少。

四月的水災結束後,到了五月初一,上午巳時三刻,原先燦爛的天空一下子黑了,霍瑾瑜在內殿正在看折子,察覺光線不對,一開始以為有了大雨,後來聽到外面內侍和侍衛的驚呼聲,發現是日全食。

霍瑾瑜起身,走出殿外,此時已經漆黑一片,甚至還能看到些許的星星掛在天幕上,乍一看還以為現在是夜晚。

“陛下!”韓植擔憂地看著她。

他不怕日全食,但是據說日全食、月全食這些東西出現,一般都代表不祥之兆,會有壞事發生,甚至一些激進的人會覺得是因為天子做了錯事。

他擔心陛下會被人罵。

“不怕。”霍瑾瑜神色淡定。

她雖然知道這是普通的天文現象,但是對於現在的百姓來說,這就是塌天之兆,如何安撫百姓與百官才是重中之重。

還有如果今年後半年有嚴重天災人禍發生,人們對日全食的恐懼會更多,也要防止有人借日全食生事。

她現在除了做好準備,也只是祈求上天保佑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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